2)第二百三十三章 欲加之罪,不患无辞_青川旧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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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阶段来说没什么意义;她多半,只是将计就计一探你实力——你不是说临出发前她还特别提醒你全力以赴?更早还以封亭关之事相激?”他将白玉杯递回给涤砚,

  “都说沈疾快如闪电青川翘楚,但你到底有多快,大部分人并没有明确概念。这种事情,太平时节无关紧要,真要征战对垒,有确切认知却重要。有时候,能影响决策。好在你今日不是用的忽雷驳。她还是没能确定你的最快速度。就是用了,”他轻嗤,似乎甚觉可惜,

  “她中途坠马,没能到终点,要根据里数和时间差计算你的速度就难了。青川各国的骐骥院规制完全一样,她若能跟你整圈比下来,回到苍梧再用盗俪跑一次,虽不是同一匹盗俪,多少有误差,但基本是能作判断了。”

  沈疾默然,既感合理,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半晌,“但她执意用盗俪。这么烈的马,若真要测实我速度,不是应该挑更好驾驭的马?跑完整圈最为重要,盗俪难驯,不是增加了完不成的可能?”

  “她是执意要用盗俪?有多执意?”

  沈疾怔了怔,“倒也——总之我再三跟她确认过,她说她与烈性马投缘,无须更换。”

  “也许这就是实话呢?”顾星朗动一动眉心,“说不好。有些事复杂,却被低估了;有些事简单,又被想得太复杂。先放着吧。”他转身向涤砚,

  “两件事。让张玄几去相国府瞧瞧。再去折雪殿传个旨。”

  阮雪音尚未走到清晏亭,便碰上涤砚正往这边赶。

  “君上有旨,竞先生意外坠马,此刻正在相国府治伤,请夫人这就去看看。”

  午时过半。

  阮雪音入得相国府竞庭歌暂歇的客房时,大夫已经离开。房中除了她自己,再无第二人。

  “人都被你赶出去了?”以纪家的稳妥周到,不会不安排婢子留守伺候。

  “嗯。又不认识,我也没什么需要,何必一屋子干杵着大眼瞪小眼。”

  竞庭歌坐在桌边剥瓜子。剥了一大堆,像是一颗也没吃。

  “伤哪儿了?”

  阮雪音也坐下,淡淡然看着她。

  “瞧你这样子,完全不担心嘛。”

  “你这不好端端坐在这里剥瓜子。有什么可担心的。”

  “喂,”竞庭歌瞪眼,“我后背手臂全是伤好吗?还有,”还有腰以下那两瓣肉,疼死了,没法儿说。

  坠马滚地摔全身,阮雪音瞧她表情,瞬间懂,扑哧笑出来,“那我瞧你坐得好好的,也没去躺着。”

  “那不是——”她语塞,“不严重,还坐得下来嘛。”

  “都是擦伤吧。”行动自如,可以坐不用躺,自然没伤到筋骨。

  “嗯。被纪三公子千钧一发捞了一把。没摔着。人家腿坏了。”

  “坏了?”阮雪音一惊。

  “没,”竞庭歌摆手,“随口一说,应该不严重,最多也就是个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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