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牌匾上的字意。
等会……哪来的书生?
吕怀径自上前,这才发现牌匾下站着的却是宁玦。
“宁克终?!”
宁玦被忽然冒出来吕怀吓了一跳。
这怎么随便冒出来一个人都认识自己?!
“先生是?”
吕怀这才凛然道:“太仆寺少卿,吕怀。”
“吕先生?”
吕怀没有接宁玦的话茬,径自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正襟道:“宁佥宪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宁玦望着吕怀指了指远处的牌匾。
“自是为请教学问而来。”
“哦?克终竟有此等雅兴,不知克终想请教甚学问?”
宁玦闻言,目光骤然落回到了吕怀的身上。
“自然是随处体认天理,敢问先生,究竟何为随体处认天理?”
吕怀有些讶异的看向宁玦。
“克终是二甲进士竟不知吾师之说?”
“晚辈惭愧。”
若是旁事,吕怀未必会搭理宁玦。
但提起本门本派的学问,吕怀便霎时间打开了话茬,径自起身道:“那吾便替吾师传道,没准又能为吾师得一爱徒呢。”
“体认天理,本为前宋延平先生李侗所创,吾师又在其前加了随处二字,天理为何,克终应当知晓吧?”
宁玦起身拱手道:“学生虽愚,亦知晓天理。”
“固本门修行,重在随处。”
“何为随处?”
吕怀倏然道:“处者,外物也,吾师所谓随处者,即随心、随意、随身、随国、随天下。”
“可是外事外物时过境迁,亦要坚持本心天理?”
吕怀静坐开口:“是也不是,处变身亦随之,心中天理则阴图之。”
宁玦作恍然大悟状,而后却是笑道:“学生以为,随处体认天理,终究太过拗口,不如更名换姓以使其家喻户晓。”
吕怀的表情逐渐难看起来。
没听说过诚心请教学问,先改祖师爷师说的。
“那克终以为,如何更名换姓的好?”
“四个字足矣。”
“请克终赐教。”
“曲线救国。”
话音一落。
吕怀的表情便逐渐难看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但冥冥之中吕怀能感觉到这不是什么好词。
“这曲线救国,何意?”
“吕先生想啊,向使有朝一日我大明外临强敌,靖之不能。”
“曲线,就是咱们随处而变。”
“但咱们曲线不要紧,咱们终究还体认了心中天理,那就是不忘救国。”
“故,谓之曲线救国。”
说到这里,宁玦的脸上却是露出些许疑惑。
“只是学生不明白,若是朝中人人都在先生门下,人人都随处体认天理了,这大势岂不就变了?我大明这万里江山,岂不是强虏打一两场大胜仗,而后便可传檄而定?”
吕怀“砰!”的一声拍在了石桌上。
“竖子,焉敢来我师门恣肆!”
“老匹夫,又是谁给你的胆子在此处宣扬亡国陋学?”言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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