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你和那个说认识你的附中帅哥怎么样了?”
“什么?”汤仪正沉浸在噩耗中,没心情道,“没怎么,一个美丽的意外。”
想了想,她摇头,像要把脑袋里的水晃掉,道:“不对,不美丽,一个惊悚的意外。”
叶子婧尝试回忆:“虽然我对那种类型的不感冒,但人家长得确实不错,又聪明,你没点什么少女的想法?”
“有啊,我数学能达到附中平均线吗?”
真是饱受数学折磨,叶子婧叹气,随口说:“那你别拒绝那么快,你让人家教你呗。”
闻言,汤仪眨了眨眼。那天肖婕的话仿佛萦绕在耳边:如果我是你,修复好关系,让他给我辅导全科功课,你苦手的题目,对他来说超简单。简而言之就是,先利用之,再抛弃之。
下一秒,犹如梦中惊醒,“不对,我和他不熟。”
她抄写完,合上本子,翻开英语导学案。
“这有什么,人家想认识你,你还怕什么熟不熟。”
“也不一定吧。”汤仪笔尖顿住,不禁想,为什么不一定?
叶子婧俯身凑到她面前,注视她眼睛,犹疑说:“我觉得你最近怪怪的。”
汤仪心里一动,她侧过身去写作业,闷闷地回:“你才怪怪的。”
一晃到周末,城郊的老小区楼道里,电梯旁仍张贴请勿乘坐的标识。
老妇人按下上行键,汤仪好心提醒她,老妇人笑了笑,摆摆手说:“没事,老问题了,等他们来修,起码一个月以后,我腿脚不方便,走楼梯不行。”
话落,还邀请她进来,出于谨慎,女孩没有坐电梯。
汪家客厅里,余扬专人专位,坐在小桌前做题,其他人围坐在圆桌前,桌面中间放了一大叠草稿纸,头顶日光灯有点老化,每隔几分钟闪一下,老汪便把厨房的吊灯拆过来。
老式拉绳灯悬在半空,淡绿色海水般的玻璃灯罩,温黄光线打下来,周围非常安静,只有笔尖沙沙写字声。
汪如海节俭,除了这盏,不开其他灯,午后阳光照不进来,屋内蒙了一层幽暗,只余客厅的灯光,亮澄澄的,像颗鸡蛋黄,散发着柔和光芒。
老师在书房出题,汤仪做完试卷,在对答案。有一道题她存疑,翻出自己的草稿,她找了半天,没找到原来写的步骤,草稿打满了,便伸手再拿一张。
她没抬头,手指摸到的触感柔软,怔了下,她触到对面男生的手指了。
晕黄灯光洒下来,一切都带有油画般朦胧感,勾勒出少年的侧脸,他眉骨生得优越,长睫毛上下轻扇,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不自觉地,她呼吸跟着变轻。
周峤一只手在写题,左手去拿草稿纸,略有点不对劲,他抬起头。
霎时,光陷落进他眼睛里。
触电般地,她抽回手,飞快低下头。
其实,大部分时间里,周峤脸上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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