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看着他这副模样,哑然。
“圣上可是睡醒了?”屋外的顾丛云试探着敲了敲门,“若是有什么事就叫我。”
纪筝又紧张起来,全身紧绷着盯紧门口。
明辞越偏要这种时候捉住他的手,不准他的注意力属于别人,由下往上地望着他,眸色沉得犹如春夜下的深海。
“圣上,给碰么?”那声音又在诱他入套。
“圣上还是再睡会儿吧,不急,时间还早。”
纪筝置若罔闻,一动也不敢动,任由这屋内屋外两个人,一人一句往他耳朵里钻,煎熬极了。
待到屋外顾丛云又打消疑惑,没了声音,纪筝捂脸,长叹一口气,抽回手,面无表情压声道:“不给碰,今天就别想了,别以为朕不记得你刚才做了什么。”
半晌,明辞越平静地开了口,“那是不是只要臣永远不碰圣上,永远不让别人知道……”声音有些沙哑,“圣上就永远不会离开。”
“胡言乱语什么呢,朕知道你今晚冻糊涂了。”纪筝挑开话题,见他有些抖,以为他受了寒,连忙抱紧他,可下一刻就被那人反手搂过去。
抱得越紧越热,抖得就越厉害,声音却还是强压下的那般淡然。
“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了……圣上,可不可以别怕臣,别不要臣。”
纪筝的手怔怔地悬在半空,没处落,落在他背后,一下一下顺着发。
君与臣,叔与侄,他们之间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只配在这夜里,在宫墙内的角落里贪乐偷欢。
欢愉是限定的,好像每偷吃一点就会少一点。
明辞越的患失患得让纪筝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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