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汐整个人像被钉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令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对方贴的极近，陆云汐甚至能感受到他喷在自己脸上的鼻息，这种感觉令她十分不适，立马抬起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狠狠将他一把推开，自己却因为椅子的惯性后撤了几步。
又立刻从椅子上起身，往门口走去，却在手指刚触碰到门把的时候，突然被人扯住臂膀，压在了门背上。
陆云汐受了惊吓，下意识就要惊叫起来，对方好像预判了她的反应，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这里虽然隔音很好，但你要是大叫的话，外面肯定能听见。”方祁脸上依然带着浅浅的笑意，不慌不慢道。
陆云汐拼命推拒着他，眼睛瞪得很大，目光中满是愤恨。
听见了才好，让大家都知道他们的主管是个怎样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刚才因为太过震撼，她的脑子宕机了几下，现在才慢慢反应过来。
如果方祁不是在跟她开玩笑，那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也许是察觉到自己的某些行为不太对劲，怀疑自己并不是真正的陆云汐。
想到这，她的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放下了抵在两人之间的手，抬起双臂，示意自己已经放弃了抵抗。
方祁松了力道，确认她不会尖叫之后，放开了她。
陆云汐低着头，如果她的猜想没有错，那她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她抬起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你是觉醒者吗？”
听到她的话，对方明显怔了一下，瞳孔放大，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觉醒者是什么？”方祁面不改色的问。
陆云汐一直盯着他脸上的面部表情，并未看出纰漏。
“别装了，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
陆云汐见他还不承认，渐渐失了耐心。
“你觉得你身处的世界是真实的吗？”
“当然。”
“那你觉得你自己是真实的吗？”
“是。”
“那我呢？”
方祁沉默了片刻，背过身去，走向办公桌前，拿起一样东西，重新折返回来。
“你当然是真实的，我从没怀疑过。”
说着，他将手上的照片翻转过来，当陆云汐看到照片时，呼吸都短暂的停滞了一秒。
——照片上的人是她。
虽然只有个侧影，但她怎么也不会认不出自己。
照片中，周围全是树木，脚下满地的落叶，自己、或是长得像自己的人行色匆匆，看起来是要去什么地方。
照片里的环境，陆云汐很熟悉，就是那天车祸时在她还海中一闪而过、并不属于自己记忆里的场景。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方祁瞧见她脸上的表情，和她所问的话，知道她对这张照片并没有什么印象。
笑了笑：“最近，我偷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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