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赞美看得顾希头壳发疼，很快就气鼓鼓地下线，眼不见为净了。
她暗暗告诉自己，这些肯定是顾姣自己花钱下的水军，真是不要脸。
另一边，顾砚1月14号就要去公司上班，他特地给自己重新买了一套西装——当时他离开家里时，带的衣服不算多，前段时间筹钱的时候，大部分都被他挂网上卖了。
但作为执行董事，该有的体面还是得有的，第一天去上班总不能还穿旧衣服。
这一套衣服，也将账面上不多的钱都花没了。
14号正好是周一，顾希亲自陪着他一起去公司。
因为没司机的缘故，是顾砚自己开车的。
天音这家公司在市中心的位置租下了一栋办公楼，办公楼一共有22层。
因为早上堵车的缘故，顾砚还迟到了一会儿，但他想自己是董事长，又不需要打卡，也就心安理得慢慢开车。
等到了楼下时已经9点半了。
从车上下来，顾砚笑着对挽着他手臂的顾希说道：“我听霍尔先生说，等年后就要直接将这整栋楼买下来。”霍尔是公司的副总。
顾希眨巴着大眼睛，“这应该要花不少钱吧？”
顾砚笑容矜持中带着隐隐的自傲，“公司有这财力。”
只是当看到空荡荡的门口时，他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
“门卫呢？怎么不见人影了？上班时间这样玩忽职守，像什么样子？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必须扣他们工资！”
顾希只觉得顾砚这严肃的表情特别帅气，这才像是董事长该有的风范。
顾砚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门卫出现，更生气了，准备等下吩咐人事把门卫给开了。
他和顾希继续往里面走，一抬头，却发现一楼大堂空荡荡的，连个前台人影都没看到，泛着一股冷清的味。
顾砚一颗心沉到谷底，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顾希虽然不懂公司经营，但也知道这并非正常情况。她声音肉小了几分，“他们是不是跑去开会了？”
顾砚的脸色很难看，他飞快将一楼给逛了一圈，果然没有人。
他上楼梯去二楼，二楼同样荒无人烟。
三楼。
四楼。
顾砚一层层找了过去，一直找到22层楼，额头上全都是汗，青筋不断地跳啊跳。
TM的整栋楼居然一个员工都没有！甚至原本那些看起来十分高档的桌椅家具都被搬得干干净净的，这座大楼直接成了空楼。
他的公司呢？招募的一千多员工，都去哪里了？
顾砚心中隐隐有个答案，但他却不愿意承认那个事实。
他颤抖着手机拨打副总的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把自己知道的和公司有关的电话号码全打了个遍，要么就是关机，要么就是空号。
最后他咬着牙，打电话拨打了那富二代的电话，对方倒是接通电话了。
毫不客气的笑声传递了过来。
“哈哈哈哈，顾砚，你个傻逼！”
“被骗了吧！”
“托你的福，我现在拿到两亿酬劳了。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容易就上当，别想找我了，我以后就住国外了，再也不见~感谢你送给我的大礼。”
侵入骨髓的寒意将顾砚整个人笼罩，他嘴唇发白，脑袋一片空白，眼睛都要恨得滴血了。
那可是31亿啊！甚至其中10亿还是他辛辛苦苦借的，转瞬之间，他就成了背负巨债的人。他这些日子的奔波都成了一场笑话。
啪的一声，手机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就如同他的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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