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阿信,我的。永远都是我的。生死都是我的_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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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一下方向,头朝下才稳。

  我微微弯下腰。我想起冬天,我坐在湖边,桃林路过,问我:想跳?

  想不想跳,没有意义。先得看看,跳的成不。那时候跳不成。这时候……

  我想跳吗?我问自己。

  几乎就是我在对自己发问的同时,有一股力量猛然推了我一把,我猝不及防,失去平衡,往下跌去——后领随即便被抓住。然而他没把我抓回来,让我就这么悬空着,完全靠他的手和脚尖那一点在支撑才能不摔下去。我感到心在胸膛里砰砰地跳,冷汗从后背呼呼地冒。我听见魏弃之对我说:“阿信,想死?”

  “没有!”我立刻说。我可还记得他之前威胁过我什么,我要是想死,他就把我四肢断了。

  他的笑声清楚地传进我耳畔。他说:“阿信,我不骗你——你让我松手,我就松手。”

  风在我耳边刮过,像确实有鬼在哭。地上的人都垂着头,静立在原地。我如果摔下去,那里正好挺空的,没人能来得及救我。

  头朝下,就行了。

  对他说:松开我。

  我没说。我盯着飞出的房檐,磷磷的瓦片。我没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说……不,我知道。

  我平日里经常爱胡思乱想,想些没头没尾的事。别人听了觉得我怪不得老显得这么没脑子,我有空不想有用的,净想没用的。我为什么就不能把打仗时钻研敌军的劲头稍微拿来钻研钻研自己的仕途呢?钻研一下怎么搞荣名,怎么搞禄利,怎么变得合群,怎么培养自己的势力。

  我那时候说……这些事,子稷你来想,不就够了吗?

  我突然感觉他一用力,把我拽回去了。他用的力气真大,我一屁股坐在顶脊上,一时还没找回平衡,眼看又有往后倒的趋势,他又扶了我一下,终于坐正了。他面无表情地垂头看着我。

  要是很久以前呢,我立刻和他认怂了。要是不久以前呢,我立刻和他呛起来。而现在,我和他对视,最终说:“谢了。”

  他神色微动,别过视线,慢慢坐下来,从怀里掏出酒壶。他没递给我,而是自己直接对着壶嘴喝了一口,接着伸出手臂拦住我的脖子,把唇贴上我的唇。酒从我们的下巴流下去。这么香甜的酒,好浪费啊。

  可能是我对他的吻无动于衷的样子又惹恼他了,他把酒壶放在一旁,腾出手往我胯下摸。夏天到了嘛,衣服没太厚,他隔着几层薄布摸得我渐渐有了感觉,呼吸粗重起来。他满意了,亲得更加忘情……好像也忘了我们不是在床上,是在房上,还有侍卫看着这儿呢!他居然开始解我腰带?

  我连忙按住他的手,他不理会。我只好去推他,推得他终于放开我,提醒他:“这在外边呢!”

  “在外边怎么了?”他直接两只手一起,很快解开我的腰带。

  “你不要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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