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忘了。”
楚宁：“……”
……
翌日一大早，楚宁便起来忙活。
将盆打开，把沉淀好的粉浆撇去浆水与浮沫，舀出生豆汁，放入煮沸的热水中烧开，等到豆汁变涨，再用小火温着，味酸微甜的豆汁就做好了。
程御盛了一碗，先是皱起眉头，压下喉间那怪异的味道。本着对楚宁的信任，他犹豫片刻，舀了一勺再次尝试，这回竟能品尝出几分醇香的味道。
程御眼睛亮了亮，又加了一勺，那香味更浓了，鲜烫鲜烫的，清晨的胃瞬间就舒服起来。
没一会儿，一碗豆汁就见了底。
楚宁看他吃得高兴，心情也好，刚好菜煎饼弄好了几张，拿了刚出锅的递给他，“试试这个。”
煎饼两面金黄，有加白菜粉条的，有加韭菜肉沫的，又酥又香又脆，搭配上热腾腾的豆汁，简直是绝味早点。
程御再次给了极高的评价。
楚宁马不停蹄地又给他投喂了新出炉的蒸饺子和炸好的油条，虽然还是慢条斯理地细嚼，但束发清朗的少年坐在桌前一边喝着豆汁，一边吃着炸油条，烟火气息越发浓郁。
恩，现在看，程御身上的那份谪仙疏离感好像越来越淡了，偶尔楚宁还能感觉他也会像个大男孩似的有几分稚气，简直不可思议。
真帅啊，楚宁小色胆渐起，趁着程御低头喝豆汁，悄悄摸摸地看大帅哥，这样的人间极品要是真属于她就好了。
唉。
程御被她亮晶晶的眼神盯得有些赧然，“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尴尬，居然被抓包了，楚宁努努嘴，转移话题道，“你还没说好不好吃呢，可还喜欢？”
原来是想知道他吃得如何，程御心头熨帖，扯了扯嘴角道，“很好吃。”怕回答得过于敷衍，又匆匆补上一句，“色香味俱全，我很喜欢。”
“好吃就行。”有个人试吃就是好，那想必口味也会合他同僚的心意，唔……应该不会翻车。
楚宁笑着把弄好的早点分门别类地装好，放了满满两大个食盒交给程御。好在这里离官署很快，又是夏季，不用担心会冷掉。
……
李伝照例骑着马，悠悠晃晃地往官署去，眼睛里还迷迷蒙蒙的，嘴上直打哈欠。
手里拿着个油纸包，是东街顺道买的肉包子。他一向起得晚，来不及在府里用膳，有时候会捎带上大厨房的早点，有时候也会在街面上顺路随便买。
正如这家包子铺，明明开始买时觉得挺好吃的，不知是不是吃太多次，这家肉包子感觉没有之前那么有味，和他府上的大厨房做的也差不离。
唉，食之大也，东街那些铺子也真是的，不晓得让厨子们多学学，不断改进吃食的配方，这样原地打转怎么行。
捏着马绳继续往前，拐角处遇到了同样骑马而行的徐朗，看他满面憔悴的模样，活像是昨晚被家暴了一般。
李伝诧异道，“你昨晚这是做贼去了？”
徐朗白他一眼。
“莫非又去哪家花楼馆子胡混？”
徐朗硬掀起眼皮，眯着道，“你这嘴能不能说我点好？再说了，我们家老爷子最近盯那么紧，我哪敢胡乱来，不被扒了皮才怪。”
“那你这是……”怎么比他还萎靡困倦。
徐朗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捶捶肩颈，“是我祖母快要过寿，我四处找人想给她准备个寿礼，昨日弄晚了点。”
怪不得。
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很快到了官署。
往日大家都是在各自的位置上或是补用早膳，或是闲聊几句，或是一到座上就开始雷厉风行地进入做事的状态。
今早里头似乎叽叽喳喳的，叫他们差点怀疑是不是走错了门。
难道出什么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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