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时锐快速寻找着借口,看起来气急败坏:“你和别人跳过,我是第一次,你不是,不公平!”
容宜疑惑:“我和别人跳过,什么时候?”
“当我眼瞎?”时锐瞪着他:“刚才在大厅,你邀请那个红衣服的女人。”
“她的年纪应当叫做女孩……”“闭嘴!”
容宜闭住嘴巴,稍稍后退,弯腰欠身,行了一个绅士礼:“这位小先生,我可以请你跳舞吗?”
时锐梗住,只有自己气呼呼的,面前这人根本毫不在乎。
他把硬币塞到口袋里,左手重重抬起,带起一阵风,放在容宜右手上的力度却意外的轻缓。
到了最后,时锐发现自己不仅跳了女方舞步,还交待出了第一次。
容宜这个老男人……算了,看他的面相姑且不叫老男人,这个小狐狸,第一个邀请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别的女人!
两人不急不缓地移动步伐,一个黑衣,一个白衣,互相交错,头顶打着灯光,再没有比之更和谐完美的画面。
容宜忽然低头,凑到耳边说:“我也是第一次。”
“在你之前,我没有邀请过任何人,那位红衣女士,我只是在给她递纸巾。”
又来了,说话非要趴到耳边,热气扑进去,殷红的颜色一路从耳根子烧到脑门。
“哦。”时锐绊了一下:“谁他妈在乎。”
一首曲子跳完,两人挨在一起谁也没有松开,容宜直视他的眼睛,轻声问:“明天,我可以在学校见到你吗?”
时锐绷着唇不回答。
“我想见你。”容宜的语气带着小小的哀求:“让我见你,明天,后天,直到过年,我想和你一起放烟花。”
时锐:“……现在禁放烟花爆竹。”
容宜黑漆漆的眼睛闪过亮光,高兴道:“那我们一起,吃饺子,看春晚。”
“无聊。”
“只要和你在一起,就会不无聊。”
两人肩并着肩,走在路上时不时碰撞一下,身子被弹开又凑近,谁也没有特意拉开距离。
他们完全没发现跳舞时有人站在阴影底下,从头看到了尾。
看得杜名扬不可置信,双眼泛红。
偏巧有人不长眼,路黑看不清楚,撞上他的后背,银制托盘掉在地上发出脆响。
那人连连道歉,杜名扬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身咬着牙笑:“张竹。”
张竹抬头,就着隐约的光芒,才刚看到狠厉渗人的表情,便被对方拽到墙角,整个按在墙上,狠狠咬住肩膀。
“疼!”
张竹疼得眼冒泪花,他穿着黑色小马甲,衬得腰部格外纤细,杜名扬摸了一把,接着开始用力掐他。
“恶心。”
杜名扬几乎咬出了血,从肩膀移到耳朵,一字一句放出冷刀:“你们这种给男人玩的,怎么不去死?”
“勾男人有意思吗,张竹,你说,你贱不贱?”
“贱。”张竹忍着哀鸣,轻微但坚定地说:“可是喜欢一个人,没有错。”
“闭嘴!”
杜名扬扯烂他的工作服。
第二天,没接到时锐的电话,杜名扬直接大摇大摆地去了学校,在班里坐下,他的位置就在时锐旁边。
晃了两下椅子,他漫不经心地说:“时锐,说好今天走的。”
时锐回神,收回看着窗外的视线,自知理亏,歉意道:“再等等。”
“等你妈呢!”
杜名扬敬重时锐,因为他性子混,爱惹事,好几次差点打架出事,都是时锐出手救了他。
高兴的时候说话客气,不高兴了就是混世魔王一个,脏话张口就来,可是这次刚骂出口,立刻反应过来,冷着脸道歉:“对不起,口误。”
时锐面无表情,没说话。
请收藏:https://m.see98.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