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灯火，千门万户的屋顶上冒出炊烟。
淡淡青烟，生民万象。
每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杨凡的心中都颇觉感慨，有时候甚至会生出一种陌生而疏离的感觉。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自己已经渐渐融入到了这个世界。
“走，今日咱家请客。”
杨凡一声招呼，闫雷和刘军成就立马冒了出来，手底下各自带着十来号人，乌泱泱的跟了上来。
“……”
瞧见这么多人，还都是自己的手下，杨凡咬了咬牙，还是忍了下来。
心说，早知道不说请客了。
可他到底是个要脸的，总不好意思立刻就把刚出口的话给吞下去，只能心疼着兜里的钱，带着人出发。
讲学的附近有一座翡翠楼，居高临下，刚好能够看到两处讲学的地方。
此时那里早已经搭起了台子，人也挤得满满当当。
当然，这里面的人成分却很杂。
有不少真正来听讲的学子，也有不少来看热闹的普通人，更别说一些小商小贩，他们几乎把生意都开到了边上。
他们讲不出什么道理，总之在他们看来，只要人多起来，生意总归是会好不少。
翡翠楼上。
杨凡一挥手，包下了整个三楼，要了不少的好酒好肉。
跑堂的小二一看这群人，就知道他们来历不凡，哪里敢怠慢，立马忙前忙后，伺候的那叫一个殷勤。
初春，正是吃火锅的时候。
翻腾的肉片在滚烫的热水里转了几转，热气蒸腾的整个三楼犹如仙境。
哪怕是平日总板着脸的闫雷，脸上也多了些笑模样。
“我等先敬大人。”
刘军成很会来事的招呼着众人，面对着一群恭谨的手下，杨凡也点点头，喝下一杯酒后，就摆摆手，让大家安心吃饭。
肉吃了，酒喝了，气氛也变得更为融洽。
杨凡和闫雷，刘军成坐在靠窗的位子，很快就看到底下轰动起来，一个身穿长袍，气质深沉的中年人率先现身。
只见其面容肃穆，不苟言笑，衣着复古而得体，走起路来，一板一眼，就像是尺子量过一般。
他在一众人的簇拥当中，犹如众星拱月一般。
“那就是恒言学院的袁秋声。”
闫雷低声说道。
杨凡点点头，目光一闪，神通映照下，发现对方周身气息沉静，头顶上竟然隐隐生出一本书册，在上下沉浮。
书册上隐约可见一个“礼”字。
“咦？”
杨凡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情况，眼底生出惊诧。
这就是诸子百家，各大学派的力量？
而“礼”，乃是此人治学的典籍？
杨凡遥遥的感应着此人身上的力量，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竟然感觉对方在他面前，似乎全无半点秘密可言。
犹如掌上观纹一般。
“所谓大儒，在力量的层次上应该和天师是一个层次……”
稍微感应后，杨凡就得出了这个结论，不过，对方的肉体明显要逊色于天师不少，但是在文气的滋养下，也要超过一般的先天武师。
杨凡不禁想到，佛出自于道，道又在诸子百家之中，恐怕他们都是走的一个路子。
重魂轻体。
当然，佛门这一点稍微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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