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太后也不敢让朕久候,你倒好,竟然晾了朕这么久。”
闻言,照微就要跪下谢罪,却被容琤一把扶住:“在这儿跪什么。是想把朕送你的药膏用完么?”
照微一怔,看向白石小拱桥。在这儿直直一跪,第二天膝上定会留下两块青肿。
她抿了抿唇:“是,臣女多谢陛下体恤。”
一阵清风拂过,乌发飘扬,暗香在二人间浮动。
容琤低声道:“你方才濯发了?”
“嗯。臣女怕御前失仪……所以……”
其实不是她,是阿窈怕她御前失仪。阿窈一听伴驾二字就骤然兴奋,把她按在明镜前好生妆点,连长发也用水濯过一遍。
这也是为何方才耽搁了许久,她总不能湿着头发见人。
不知哪个字取悦了容琤,他唇边露了点笑影,直直看向月影下的美人。
云破月来,素衣飘逸,乌发雪肤。芙蕖花面不施粉黛,只在唇上点了一抹淡淡胭脂。神色清浅,似奔赴瑶台的清冷仙子。
恰在此时,照微也抬起眼,眸子澄然如水。
月色正浓,暗香浮动。
他心中一悸,凑近她云鬓乌发嗅了一嗅,低声喃喃:“是茉莉么?”
照微遽然一惊。
如兰似麝的气息喷吐在耳畔,心间似拂过羽毛般麻痒。照微来不及退步,就被扣住双肩,又一次被锁进男子怀抱。
如前两次一般,无路可退。
“是不是?”容琤追问。
无人瞧见,他藏在乌发之下耳垂,悄悄红了。
“……是。”
两人肌肤隔着一层衣料,依旧能感受到肌理的温热。照微努力从他怀中别开脸来,露出的一边已然飞起云霞。
这般近的距离,已是第三次了。
每一次,他皆紧紧握着软玉温香,毫无掩饰地占有。
照微很明白,上辈子应玉京和小妾厮混的模样她见多了,怎么可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皇上要她伴驾,一位男子邀请一位女子共度良宵,只有一种可能。
她再不能自欺欺人,认为其中另有隐情。
感受着颈边温热的吐息,照微眼中决然一闪而过。她趁容琤不注意,用尽全力狠狠一推,把自己推出怀中。
旋即,双膝直直跪在白石板上,一声闷响:“容陛下恕臣女不敬之罪!”
心中的警兆告诉她,她绝不能任皇帝施为,否则会卷入更深的漩涡。
宫中最尊贵的两个人,一个对她状似有意,一个盼她献媚争宠。偏偏这二人关系不睦,是宫中人尽皆知的秘密。
若是遂了他们的心意,终有一日,她会成为斗法下的牺牲品。
“臣女……不愿伴驾。”
容琤的怀中陡然一空,只余清香萦怀。
他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眼含薄怒:“朕已经不计较你是太后的人,你竟不愿?这不是你求之不得的好事?”
照微眼中无奈之色浓重:“臣女虽与太后娘娘家中有亲,却殊无争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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