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似笑非笑道:“那就不得而知了,这事确实不像他那个忠厚性子能做出来的,陛下问王峻时,他说为朝局考量,为前方战事所虑,应当准他来京面圣,以示恩宠,陛下觉得在理,要靠药元福平兖,就不能驳他所请,便准了。”
郭宗谊一时也分不清这番话的真假,有时候,事情的动机比结果重要,若张永德所言是真,那王峻便是把药元福也给算计进去了。
若是假的,他瞥了一眼低头夹菜的张永德,他一个闲散驸马,在立储之事已逐渐明朗的情况下,与自己、与王峻都没有利益冲突,没有从**火的必要。
只是这姑丈的消息居然如此灵通,从前倒是小瞧他了。
“此事必有蹊跷。”郭宗谊漫不经心的嘟囔了一句。
张永德嘿的一笑,接过话茬:“还有更蹊跷、更荒唐的,前日兵部呈文,将药军安排在了城南的禁军大营。”
“外军不是要在城外自行扎营吗?何况营里还有禁军留守,枢密院和兵部就不怕出乱子?”
郭宗谊惊道,他太了解那帮丘八了,军队集体性强,两支不同归属的军队若在同一院里,免不了会生些嫌隙,一件小事往往会发酵升格成事关本部声誉的大事,打群架那都是平常。
后世的文明之师尚且如此,何况军纪涣散的五代。
张永德嗤笑一声:“谁会在这节骨眼上计较这等小事,庙堂这次平兖可是全仗着药老将军,枢密院与兵部也是看出这一点,这才有恃无恐。”
“此事可大可小。”郭宗谊深深说道,同时举起了酒杯。
张永德笑呵呵的跟他一碰:“朝堂上的事不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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