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秦律问迹不问心（二合一）
和这句质问相比，老将先前放剑动作，就显得格外尊重。
盖聂感觉到身旁有杀气升起，轻扭头看了章邯一眼。
蒙骜微抬眼皮，如猛虎般的双眼盯视着章邯，指着章邯鼻子痛骂。
“你这鸟人敢对老夫动杀心！来！拿这把剑砍下老夫脑袋找陛下要官爵罢！”
蒙骜老手抓上刚放在桌案上的宝剑，就要扔给章邯，抓起五寸。
始皇帝一掌按下，将宝剑重新压到桌案上。
“蒙公劳苦功高，在秦国，没有任何人能杀得了蒙公。”
温声劝慰蒙骜一句。
始皇帝摸着平放在桌案上，遍布风霜的宝剑，仔细打量。
以蒙骜这个岁数，武功。
用满是杀意的眼神看了蒙骜一眼，大踏步离去。
“这点人谈什么救驾，就是给吕不韦送菜！长安君坚决要陛下归秦。陛下归秦后，长安君又与庄襄先王言说，执意将王位让予陛下。”
“那五万大军呢？陛下批阅的奏章上，有没有五万大军是怎么兵败战死的？是水淹，还是中埋伏，还是火攻？”
嬴政缓缓下蹲，重新正坐，以手覆面，遮挡住自己表情不让蒙骜看见，机械的声音自他指缝间流出。
蒙骜夜闯咸阳宫发出这样质问，始皇帝第一时间认为蒙骜是在邀功。
这只是他自控力强，在强压着内心情绪，以相对冷静头脑分析。
“土地是靠抢的不是别人给的，权势和土地一个鸟样，都要抢！韩国把我秦国打下的上党送给了赵国，赵国要了。”
但事情不是一句说得通就能定论的，因为以事实倒推逻辑很容易。
始皇帝双眼微眯。
“父王薨后，朕登基为王。吕不韦却以未行加冠之礼为由，代朕摄政。他拿虎符他批奏章，凡事都要先报与丞相府，再报予朕，他将朕当做傀儡。”
他以为蒙骜接下来就会今夜披甲执剑的诉求。
那时这把秦剑在始皇帝眼中，闪烁着神圣光辉。比秦国王权象征——秦王剑的光辉，还要神圣。
始皇帝缓缓起身，起身过程一直盯着蒙骜双眼，试图从中看出玩笑之意。
“蒙公是想说那五万大军并未兵败，成蟜是设计让郭开掌权这件事罢，此事成蟜已与朕言说。”
当年那场兵变，蒙骜策马救驾，手中拿的就是这把秦剑。
“不可能！”
“赵太后让吕不韦心腹嫪毐提前发动兵变，是让吕不韦仓促了些。但掌管秦国军政十多年的吕不韦再仓促，还能仓促到哪？”
蒙骜打断始皇帝话语，双目圆睁，身躯半起，须发皆张。
“哦？愿听蒙公续言。”
始皇帝断然出口，声音极快极大，可见他根本不信蒙骜说辞。
不管蒙骜是不是刺杀。
章邯没在外领过兵，打过仗，没在军中混过，对蒙骜没那么敬畏。
“吕不韦狼子野心，朝堂上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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