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十三章_先生总不肯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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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花店的热闹氛围,江景白反而不大静得下心,他吃过饭没去冲澡换衣服,浇花弄草打扫卫生,想方设法地给自己找点事做。

  晚上九点,玄关处传来一声打开门锁的响动。

  江景白正把换洗下来的桌布挂晾上阳台,听到声音心脏猛力跳动一下,门被拉开的动静跟着响起,他深吸一口气,举步迎了过去。

  走出客厅,江景白看到耿文倾陪同南钺一起从门外进来,不禁微微怔了怔。

  “哎呀,小白同学,有段时间没见了啊。”耿文倾扬手和他问好,热情依旧,“我把南钺给你送来了,剩下就交给你了。”

  江景白刚一露脸,眼睛便被南钺紧紧锁住。

  这目光直白得似曾相识,江景白走近两步,闻到一股酒香才反应过来:“你们喝酒了?”

  “我没有,他喝了。”耿文倾笑道,“放心,喝的没有上回咱们一块儿吃饭时多,他脑子没离家出走。”

  南钺在外凶神一样没个好脸,一对上江景白的事就心慌意乱秒变怂狗,回家前又找耿文倾商量对策,耿文倾左右改不了南钺“惧内”的本性,咬牙给他出了个“酒壮怂人胆”的招。

  喝到半醉半醒,大脑皮质机能亢进,该有的理智也不缺,有什么话就特么大胆往外说吧。

  南钺对江景白本就不设防,只要江景白能开口问一句,十年底蕴,保管比极端理性时讲得流畅。

  照理说,非常的靠谱。

  江景白也看出南钺状态比上次醉酒要好很多,但到底还是醉了。

  等南钺换完鞋,他指指对方身上,南钺低头看一眼,默不作声地开始解纽扣脱衣服,听话地把外套递到江景白手里。

  耿文倾也是万万没想到一进门就能被噎一口,他抽了抽嘴角,又笑:“那什么,我借用下厕所就走了,你俩不用管我。”说完就摸进旁边的卫生间。

  江景白接下外套,对南钺道:“你先去沙发坐着吧,等等我给你倒杯水。”

  南钺点头,走过江景白身边,又退回来,抬手伸向江景白扎起的发揪,轻轻把压卷在皮筋下的一撮头发拨了出来,再转身继续向客厅里走。

  江景白摸了下脑后,扭头去看男人的背影,无声笑着摇摇头,理平外套肩袖,挂进玄关衣柜后也进了客厅。

  南钺端正站在茶几前,意外地没有坐到沙发上。

  他原本低头看着摊在茶几上的几页纸,听见江景白靠近,转目看他一眼,微微往相反方向侧了侧身。

  南钺投来一眼的瞬间,江景白恍惚看出他的眼神似乎不对,深沉漆黑的眼底泛着奇怪的亮,和醉酒后的那抹光不太一样。

  江景白走到他身后:“怎么不坐下?”

  南钺还是背对他,不吭一声。

  好端端的,这是什么情况?看起来还算清醒,也没彻底醉过去啊。

  江景白斜倾身体,歪头看他:“南钺?”他唤着用手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胳膊。

  江景白的指尖刚触碰到南钺的衬衫,男人突然回身,大力将他箍进怀里。

  江景白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跳。

  他清楚感觉南钺整张脸都埋在自己的颈窝里,这姿势……和两人每天清早醒来时的动作有着微妙的相似。

  南钺还是不作声。

  江景白一头雾水,还是试探着缓慢抬手,拍了怕南钺坚实的后背:“你怎么了?”

  问完好一会儿,南钺才沉声开口:“不行。”

  不行?

  江景白肩上挂着一个一米九好几的大男人,鼻尖萦绕着醇香的酒味,听清这两个字,还是不明白。

  好在南钺没断在这里,继续道:“你不能。”

  他不能?

  越说江景白越懵圈。

  他听见南钺窝在他肩上深深喘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低哑了好几度,把他锁得更紧:“……你不能和我离婚。”

  江景白:“……”

  江景白:“??????”

  作者有话要说:南钺:不能离婚,绝对不能。

  江景白:???我有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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