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故,令暗卫不得近身,临昌公主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按理说遇上这么一桩事情,江阳公主受惊不轻,也该在这儿停歇几日的,只是不知为何,当天晚上便收拾行囊,第二日遣人前去向临昌公主辞别,动身离开。
临昌公主听闻只是冷笑,却不置一词,沈蔺提及此事之时,更是眉毛都没动一下。
如此过了一月,却有人前来传讯,道是江阳公主探望过其舅父之后折返回京,山路崎岖,又因连日骤雨,泥泞难行,不小心翻了车,连人带马车跌落山涧,江阳公主没死,但也丢了半条命,更要紧的是她那时候已经有了将近三个月的身孕,因为这一摔而流产。
消息传回的时候,沈蔺正陪临昌公主用饭,闻讯当即就变了神情,“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脸色铁青:“是你做的?!”
临昌公主看他一眼,淡淡道:“驸马说话要小心些。江阳是我的妹妹,骨肉至亲,再和睦没有的,我怎么可能会害她?畜生都不会害自己的手足姐妹,我又怎么可能丧尽天良,对自己姐妹下此狠手?”
沈蔺的脸色很不好看,盯着她看了半晌,嘿然冷笑,起身离开。
何嬷嬷见状,不禁担忧:“公主——”
“随他去!”
临昌公主厉声道:“沈家钟鸣鼎食,世代簪缨,可那又如何?!不也要向我大秦称臣,对我父皇三跪九叩?!他以为他是谁!”
沈蔺还未走远,听到此处身形为之一僵,旋即加快步伐,拂袖而去。
何嬷嬷明白她痛苦与愤怒,自己奶大的孩子,怎么会不心疼?
“实在不成,干脆就一拍两散,您还年轻,何必陷在这里边蹉跎!”
“散不了了。”
临昌公主笑的苦涩,摇头道:“明安那个脾气,我实在放心不下,背靠沈家,也能叫其余皇子多些忌惮。至于沈家,手握军权本就容易惹得父皇忌惮,超乎寻常勋贵,固然体面,但是也必然得与皇室联姻结亲,谦卑以对,否则他们能安安生生的交接几代?若失了我这个父皇长女居中周全,满门倾覆也未必是说笑话!”
她看得很明白:“我需要沈家替明安充门面,沈家也需要我来周全与皇室的关系,各取所需罢了,嬷嬷只管等着看吧,别管人后如何,人前沈蔺是不会与我撕破脸的,不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沈家。”
此后事态发展,果然尽如临昌公主所言。
江阳公主能对自己出手,临昌公主自然也不会留情,能留江阳公主一条命,已经是宅心仁厚了,毕竟她可不相信江阳公主找人劫掠自己是想带回去玩过家家。
因为那一摔,江阳公主在床上躺了小半年,大夫告诉她,她本就身子孱弱,这一伤又伤了元气,若不好生休养过去,只怕再不能有孕,还会折损寿数。
这话传到临昌公主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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