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出师了。
有一个像百里十步这样的父亲,百里一如的基础自然很扎实,力道也算浑厚,偏偏少了一股练剑之人最重要的灵气儿。
一个普通人想要成为高手,只要不断练习,成了高手以后能否更进一步,成为万里挑一的大师,便取决于这人心里的灵气儿。
这东西最为玄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百里一如算得上高手了,而这也已经是他的极限。
过到第三招时候,闫儒玉仔细想了想,还是想不出自己究竟能教给他什么。
“停,停。”闫儒玉收了招,退回擂台一角,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百里一如虽然与闫儒玉年纪相仿,却有些怕他,他一喊停,他就立即退回擂台的角落,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儿。
“我……我不能收你做弟子。”闫儒玉对百里一如说道。
百里一如倔强地回看着他,“为什么?”
“你已经不必再学剑了,无论做铁匠还是木匠,选一行你喜欢的,比学剑好。”
闫儒玉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善意,擂台下却已经炸开了锅。
为了准备这次拜师礼,向来隐世的百里十步请了几十位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有无双谱上的高手,有镖局总镖师,有帮派掌门,甚至还有两位浑身疙瘩肉的关外来客。
此时这些人已经顾不上身份、形象,一个劲儿地跟身旁的人交头接耳。
在百里一如耳中,那些议论的声音一定是在嘲笑他,他看到父亲的脸白了红,红了又白,那红白的颜色令他眩晕。
百里一如支撑全身的腿开始发抖,拿剑的手也在抖,自从5岁父亲告诫他“握剑的手要稳”,他的这只手还是第一次尝到发抖的滋味。
“我诚心学剑,你为何这般羞辱我?”这话是喊出来的,喊到“羞辱”时还破了音,真是愤恨到了极点。
闫儒玉叹了口气,没回答他。
正是心高气傲年少时,折了面子比被人砍一剑还要难受,这样的事如果发生在闫儒玉身上,他恐怕比百里一如还要失态。
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让他解气的?
既然没用,不如不说。
闫儒玉冲擂台下的百里十步深深鞠了一躬,跳下擂台,牵了自己的马,上马便走。
对百里十步,他是有愧的,有什么比当众否定一个孩子更令做父亲的伤心?他甚至开始生小白的气,若不是小白劝他收了这个弟子,他何以跑到这里干出这样丢人败坏的事?
他又开始气自己,为什么那么相信小白的话?
他气鼓鼓地骑在马上,吴错的马很懂事地跟在他的身后,恰好落后他一个马身。
“有人要喝酒吗?”吴错问道。
没人理他。
“三十年的花雕老酒,整整三大坛呦。”
还是没人理他。
“我掏钱。”
这次,闫儒玉答应得特别爽快,他回过头“哈”地笑出了声。
这一笑,吴错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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