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愣了一下,板起脸:“那也不要,都收起来。”
“……喔。”
停顿一阵,他有些不自然,又声音很低很低地,别扭地补充:“……以后我买给你。”
——然后两人就这么,建立起了别扭的革命友谊。
后来九岁那年倪歌生了场大病,北城局势又不太太平,她爹一咬牙,直接把她送去了爷爷家,跟正在南方疗养的老首长住在一起。
她走得匆忙,甚至来不及跟小伙伴们道别。
所以后来作为弥补,她每年给容屿寄一封信。
只不过……
窗外景物飞快地过,倪歌垂下眼,有些出神。
没有来由地,脑海里又浮现出刚刚他离开时,那种无所谓的眼神。
——来来去去这么多年,她从没收到过容屿的回复。
那时候她没有手机,写信总也收不到回复,就以为是他懒得跟自己联系。
然而现在……
这个家伙,一重逢就弄坏她头发也不说了,脾气比过去还要坏。
她郁闷地想。
真是讨厌死了。
……
半小时后,倪清时的车在酒店门前停下。
为了给阔别多年、回归北城的小女儿接风洗尘,家里人特意设宴小聚,邀请了一些交好的邻居。
一进包厢,倪歌立马扑到父母身边。
在座都是熟人,小姑娘从小到大就乖,现在长开了更是漂亮,街坊邻居们格外热情:
“倪倪,我听说你当时是为了养病才走的,现在回来,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南方空气就是好呀,我看倪倪在那儿待几年,皮肤都变白了。”
“哎,这话怎么说,倪倪以前也挺白的,这不是小姑娘这几年长开了嘛。”
“开学该读高中了吧?
倪倪学籍在这儿呢,是得回来高考啊,不过会不会不适应这边的学校?”
……
一群人七嘴八舌,倪歌笑吟吟地一一回过去:“最开始确实是为了治病,但后来觉得南方环境也不错,就在那儿多住了一段时间。”
有个伯伯笑着道:“倪倪一走就是七年,想不想你院儿里这群小伙伴?”
倪歌笑眯眯:“当然想呀。”
然而下一秒,伯伯接着问:“那这在座的名字,你都还能叫得上来吗?”
这个就……
倪歌顿时有些窘。
当、当然是不能的了。
“我走的时候,他们都还不长这样……”
青春期的小孩儿都抽条似的疯长,就大院里男孩们这个吃激素般的成长速度,根本就一年一个样。
伯伯没什么恶意,逗小孩儿似的,哈哈大笑。
“那要不这样。”
她对面坐着个瘦高个儿男生,穿着简单清爽的黑T,头发修得很短,和气地提议,“我们重新做个自我介绍吧,提提名字,你肯定就都想起来了。”
倪歌大大方方地点头:“好啊。”
“就从我开始吧。”
瘦高个儿笑道,“我是宋又川。”
“我是……”
……
倪歌
请收藏:https://m.see98.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