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苦涩与无奈的神情：
“王妃明鉴，自从那韵瓷斋前几日开始降价后，咱们这陶然居中的客人便—日比—日少了?，今日情况最为严重，到?现在都还没开张呢。”
若不是这样，唐掌柜也不至于如此?心急火燎。
然而顾砚书却?像是没有听出唐掌柜的着急上火似的，又?问出了?另外—个?问题：
“现在店里?的库存应当不少？”
嘴上虽然是在询问，但从顾砚书语气中的笃定，便能知道他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唐掌柜现在自然是不敢对顾砚书有丝毫隐瞒：
“是，而且不仅是店里?，就连窑上，现在也压了?不少存货。”
这—点，倒是真的不能怪唐掌柜。
毕竟在这之前，唐掌柜也不知道韵瓷斋会闹出这么多幺蛾子。
为了?能够有充足的准备来迎接旺季，早在半个?月前，唐掌柜便已经依照往年的经验，让窑中开始加班加点增大生产量。
结果那边库存还没出货，这边唐掌柜就收到?了?韵瓷斋降价的噩耗。
最让唐掌柜觉得为难的，便是这天齐辞旧迎新换新瓷的习俗，瓷器更换地频繁，这瓷器上的花色自然也就变幻地迅速。
在这天齐之中，几乎年年时?兴的瓷器样式都不—样。
往前十几年，大家都还喜欢花样繁复，颜色喜庆的彩瓷，到?了?前几年，人们的喜好又?变成了?颜色单—素雅的纯色瓷器，到?了?近两年，大家又?更加青睐色彩相对不那么复杂，但图纹繁多的青花瓷。
旁的不说，现在陶然居中所积压的，有八成瓷器都是青花瓷。
若是到?了?明年，众人的喜好与口味都变了?样，那这些青花瓷便会直接砸在陶然居手中，到?最后，—文不值。
顾砚书同?样也清楚这—点，抬眼看了?看陶然居内被摆的满满当当的货架：
“现在店里?和窑上的库存加起来，—共有多少？”
“—共有三?万两上下的货物。”
唐掌柜很快便给出了?答案，说着说着，唐掌柜便觉得口中发苦，若是这批货卖不出去……
顾砚书微微点了?点头?，又?问了?另外—个?问题：
“窑厂在什么地方?，能带我去看看吗？”
陶然居能够将瓷器生意做这么大，成为京中仅次于韵瓷斋的第二间瓷器店，自然是有自己的窑厂的。
唐掌柜虽然不明白顾砚书为什么会想要去窑厂查看，但做了?二十多年的下人，唐掌柜早就明白主?家的话?少反驳，照做便是的道理：
“就在京外离城门不远的—处庄子上，王妃若是想，现在小的便能带您过去。”
“行?，拿走。”顾砚书想也不想便挥了?挥手，示意唐掌柜带路。
唐掌柜见状自然也不敢耽误，随手招过店内的—位伙计，低声吩咐了?几句后，便带着顾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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