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394章 雁丘词_终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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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亦不知啊,此事我以往未曾想过……我亦不知自己对他情深几何,容不容得下与人共享他妻子的身份……让我慢慢想想……”

  “无甚可想的……罢了罢了,你要想,至少待病好了才能想。”

  “嗯。”

  张文静沉默了良久,愈发茫然与不开心,但却振作了些。

  她不过是染了风寒,之所以一病不起,无非是因各种心思……想着自己病了李瑕会不会来看望,等了数日不见他来又渐渐失望,再想到往后天各一方不知何日想见,遂又意志消沉……

  总之是女儿家心思敏感,才使病情反复、一时难好。

  今日听了这些,醋意也有、不满也有,但她也看到了李瑕的野心与意志。

  这野心不仅是要娶两个女人的野心,而是他对往后之权柄地位有相当的自信,才能开诚布公将这事说出来。

  若普通男子说要多娶几个,自是可耻。但,王侯将相则不然。

  张文静能想到李瑕说这话时,流露出的那王侯将相的霸道模样……

  他不是哪个女子能轻易捆住的,他始终在锐意向前,极少为谁停留。说来,对她张文静算是难得动了心。

  她若愿嫁、愿等,想必他终有一日会再回来;她若不愿,他亦是尽了心力去求一个圆满。

  总归,等不等、愿不愿,是交由她选择。

  这答案一时也想不出,张文静却知道,至少得先把病养好。

  意志消沉的女子可配不上那样一往无前的男儿……

  “你以往不是爱哭吗?今日怎不哭?”

  张弘道又坐了一会,叹息道:“哭出来也好。”

  “要哭也非对着五哥哭。再者,他既思慕于我,我有何好哭的?或许他娶高氏不过是为了与高家联姻呢。”

  “自欺欺人。”

  “五哥,记得元家二姐儿吗?”

  “自是记得。”张弘道想起当年二哥求娶元严而不得、失魂落魄的模样,摇了摇头,叹道:“你可莫学二哥。”

  “才不学二哥,他当年若肯振作些,元二姐儿未必不肯多看他一眼。”

  “怎想到元氏了?”

  张文静问道:“听说元二姐儿后来嫁了人,夫家殁了,她去当了道士?”

  “是,听二哥说过,似乎自号‘浯溪真人’。”

  “二哥还未忘了她?”

  “嗯。”

  张文静微叹,心有戚戚,问道:“她在何处修道?”

  “问这做甚?若你暂时不愿嫁人,谁还能逼你不成?唉,元二姐儿怕是赶回获鹿寓舍了……遗山先生寿终了。”

  张文静愣了愣。

  方才问这些,她未必没有学元严出家修道之意。至此想到元严奔波为父亲发丧的场景,她又不由想起了父亲张柔……

  若李瑕要带她走,她或许是愿意的。

  可哪天若张柔也这般逝世,又情何以堪?

  张弘道叹息一声,也想到了这些,道:“不得不说,李瑕那人……不是个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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