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乐了,嘎嘎的笑,划动着小手去抓。
小猫揣在他休闲袍内侧的口袋里,纪临江将小猫拎出来,递给敬舒。
敬舒愣了愣。
纪临江说,“拿着。”
敬舒迟疑的双手接过,颤抖地捧在掌心,虽然她已经不害怕小动物了,可是面对猫科动物仍然有点小哆嗦。
孩子的视线跟随小猫移动,身子一探,便向着敬舒的方向倾斜,敬舒本能的接住她,抱在怀里,孩子只顾着去抓她手里的猫,全然不管抱着她的人是谁。
敬舒惊喜地看了眼纪临江,随后视线又欢喜得落在孩子身上,为了防止孩子看见她的脸,她从后面抱着孩子来到沙发上坐下,小猫放在她的腿上,探身拿着奶瓶喂她奶。
孩子嘬着奶嘴,眼睛跟着小黑猫一起动。
敬舒看着她一动一动的小嘴儿,缓缓扬起温暖的唇角。
尽管孩子时不时的抗拒她,但她知道拿什么哄她了,自从孩子回到这个家以后,她便没有让旁人接触过孩子,事事亲力亲为,哪怕彻夜不能睡,也乐在其中。
淹没在柴米油盐的蒙尘生活里,所有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围着孩子团团转。
纪临江静静观察着她,似是自她那日求死以后,纪临江便没有再动过孩子的念头,亦没有再对她有过激的举动,她撞墙的瞬间,真真实实吓到了他,这种直面重拳的视觉情感冲击,比任何时候都猛烈,猛烈到他感受到了恐惧的情绪。
算计她的家族,她的人生,她的孩子时,他不害怕。
锁她,囚禁她,虐待她,强占她时,他不害怕。
逼她,消耗她,折磨她,冷暴力待她的时候,他不害怕。
无论是摧残她的精神,还是摧残她的肉体,他都不害怕。
因为他知道,她为了他手中的把柄,什么痛苦都能忍,什么委屈都能吞,像是一个面团子,任他揉捏,尽管她有很多很多一眼都能看穿的心思。
但他无所畏惧,只要她这个人在他身边,这样过一辈子,也无妨。
然而,他那晚,只是开了一个警告的玩笑,在筹码消失的瞬间,她便没了活下去的念头,以惨烈的方式决然赴死。
意料之中,却在那一刻出乎意料,让他毫无防备,乱了阵脚,心神震荡。
当然,内心的动荡隐藏在他那张无懈可击的面容下,他将敬舒很明显的变化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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