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尼古丁的味道。
“苏禾的伤跟奶奶有关？”
谭少山点了点头。“你快上去吧，她药还没擦。”
谭少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无奈，只好越过她哥上了楼。
才一会的功夫，苏禾已经睡着了，可能是被谭老太太折腾得够呛，拿回来的药也没擦，就那么裹着被子睡着了。
谭少芳进到卧室的时候，弄出了点动静，不大，但苏禾还是被吵醒了，皱了眉，一睁开眼就看见已经站到了床边的谭少芳。
“怎么来了？”
“我哥说你手伤了，让我过来看看。”
“没什么事，就是肿了点，过两天就消了。”
苏禾挣扎着坐起，比起这点伤来，被吵醒是她更不痛快地。
“饭也没吃？”
“没什么胃口，反正一餐不吃也死不了人。”
她苏禾若是饿死了，也绝不会是因为饿死的。
谭少芳心里暗暗叹息一声，扶着苏禾坐了起来，然后自己坐到了床边。
“我先帮你擦药吧。”
苏禾够着手拿起一边床头柜上的药递给谭少芳，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我上来的时候我哥还特地提醒我你没上药呢，苏禾，你最近跟我哥到底怎么了？真的全是因为我奶奶？”
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的，谭少芳觉得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
苏禾无所谓地笑了笑。
“少芳，我跟你哥从认识到现在，也有七年了。”
痒也是件很正常的事，虽然她还有些不知从何痒起。
人嘛，最擅长的不就是有持无恐吗？
趁现在还在手上，由她先放开，是不是表示她才是那个赢家。
这样，在谭老太太面前，她也是体体面面的？
“苏禾，这样的借口骗不了我，我了解你，也了解我哥。”
谭少芳的话让苏禾只能苦笑。
“时间是会改变很多东西的。”
二十岁时，她以为拥有爱情就是拥有一切，现在回想起来，真心要赞叹那时候的自己一句：勇气可嘉啊！
“那你现在？”
她说结婚，她哥不同意。
她说分手，她哥还是不同意。
她现在？
她现在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
“没事，你不用太操心我们，你最近怎么样？”
苏禾伸出胳膊，让谭少芳给她抹药，谭少芳的手碰上她胳膊的那一刻，苏禾疼得要命，但一声都没吭，死亡，应该也是沉默的吧。
“还好，奶奶最近在给我介绍对象。”
“同情你。”
除了同情，她也帮不了她。
“呵呵……”
如果她是谭少芳，这肯定不是她的命运，可她不是她，所以……
“晚上别回去了，在这住着吧。”
“不行，最近奶奶管得很严，我一定得回去。”
自从上次她跟他们一起聚完之后，谭老太太就下了死令了。
因为涉及到谭老太太，苏禾就保持缄默了。
对于这个老太太，她实在不方便说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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