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一众孩子。
包括一向理智的席重。
席重是这么多孩子中，唯一没有掉眼泪的。
可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很红。
回去的一路上，他神情也一直恍恍惚惚。
这群人在议论什么，席重也置若罔闻。
而万念倒是没有太多沉浸在席寒城死亡的悲痛中。
他的主人就是神。
对席寒城，万念无感。
但万念也恍惚。
而他恍惚的原因，主要是夜枭。
夜枭现在的状态，让万念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
夜枭一向都是临危不惧的。
哪怕再危机，即使自己要战败了，夜枭亦不会惊慌失措。
可从席寒城身绑炸药出来后，哪怕夏珠被席寒城推倒在地了，夜枭都没有什么反应。
而现在，夜枭虽然跟着众人一起回去。
但他像是神游天际，始终不在状态。
万念微微拧了拧眉头。
“神？”万念实在忍不住了，忽然轻声呼唤道。
夜枭没有什么反应。
直到万念呼唤了第三次，夜枭才终于有了反应。
夜枭看向万念。
他的眼幽深得厉害。
似乎无尽的思绪，都缠绕在里。
万念说道：“神，这些人在说，回去的路上特别漫长，似乎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
停顿一下，万念阐述了自己的观念。
“这也正常，从帝城到极寒之地的路程本来就是遥远，步行的话确实会让人产生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的错觉，不过，”
话锋一转，万念抛出了问题：“这些人，是怎么跑到极寒之地的？这些人里，有很多是老弱病残，还有孩童，他们是怎么能够跑到那么远的极寒之地？”
“就算有人带领着他们来，这些人的体力也应该跟不上。”
“还有，之前那个说夏珠以身喂巨兽的老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夜枭听完万念的问题，并未回答。
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万念见此心中就有数了。
神一定是知道什么。
要不然这么多疑问，他不可能不言不语。
万念也不再多想。
跟随夜枭这么多年，万念自然知道夜枭的性格。
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夜枭不会说太多。
万念能够估计夜枭此刻的心理。
他应该是猜透了些什么，但却不能够确定，所以沉默。
万念不追问了。
神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而他要做的，就是跟随。
漫长的步行，终于来到了极寒之地的边缘。
有人已经体力不支了。
有人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而几乎每个人都在抱怨。
为什么来得时候那么轻易，离去的时候要走那么久？
走得几乎腿都要断了。
甚至不少人，没有跟上大队伍。
而到了极寒之地边缘，也不需要再步行了。
可以借用交通工具了。
然而夜枭却要和众人往完全相反的方向离去。
他要回到瑞国。
这让司容止和裴衍有些错愕。
他们知道，夜枭对夏珠的关心。
此刻席寒城刚死，而且夏珠还尚在晕厥中，夜枭应该是怎么样也都会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去帝城，陪在夏珠身边的。
但司容止和裴衍也没有多问。
夜枭的去留，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而夜枭独自去了瑞国。
去瑞国之前，他让万念照顾好夏珠和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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