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来，不管是打了胜战和是败战，只要打战了，就要死人的，眼前的这些士兵中，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战死沙场，埋骨他乡。
想到这里，他顿时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不知道这次要死多少人，我这次掀起了这场战争，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见高明这话，李绩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显然是有所顾虑。
但是程咬金却没这顾虑，高明的话音刚落，他就不耐烦的一把拉住了高明的手。
“打战哪有不死人的？太子殿下莫要再作小女儿姿态，走，上城楼！”
说着，他便不由分说的拉着高明上的城楼。
来到城楼上面之后，程咬金才松开了高明的手，然后朝着他拱了拱手。
“太子殿下，请下令殉阵吧！”
“嗯！”
听到程咬金的话，高明也知道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他当即就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城楼的瞭望台上，大声喝到：“传令，殉阵！”
殉阵，是从春秋以前就传下来的习俗了，是一种独属于军队的出征祭祀，类似了后世的祭旗。
高明下令殉阵之后，旁边的擂鼓手就开始“咚咚咚”的敲起战鼓来，伴随着急促的鼓声，几个士兵拖着牛羊来到阵前，然后手起刀落！
“噗！”
牛羊的血像喷泉一样喷洒了出来，几个士兵合力将其抬起，然后开始绕着军阵行走。
说到这里，高明顿时“唰”的一下抽出了自己的佩刀，然后振臂高呼。
“此战，敢不用命者斩之！出发！”
“得令！”
大军开拔了，先是一队骑兵，然后是步兵，接着是拉着辎重的马车，数万名士兵排着长长的队伍，如同一条蜿蜒长蛇缓缓爬行，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才完全消失在了高明的视线当中。
高明挺直了腰杆站在城楼上看着，等到所有兵马都远去了，他才下了城楼，然后返回皇城。
回到东宫之后，他就立刻脱掉了那身重得不像话的甲胃，然后换了自己平时穿的丝绸长袍，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还是这一身穿着舒服！”
高明才刚把衣服换好，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哭声。
“呜呜……呜呜呜呜……”
听着这阵哭声，高明顿时就皱了皱眉头。
“谁这么不懂事，在哪哭不好，非要在我这东宫哭扫我兴致，不过这声音貌似有些熟悉啊……”
想到这里，高明就走了出去，他才刚出了房门，顿时就看到门口跪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看着这个身影，高明顿时瞪大了眼睛。
“婉儿？你是啥时候回来的？”
跪在高明的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苏婉儿！
听到高明的话，她顿时就抬起了头来，在她抬头的一瞬间，两行眼泪顺着她的腮部就往下来，她的两个眼睛红彤彤的，看起来哭了好一会了。
看着哭得悲痛欲绝的苏婉儿，高明顿时就急了，连忙就上去扶起了她。
“哎哟喂，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了？谁惹你了？”
看着高明一脸焦急的样子，苏婉儿顿时哭得更伤心了。
“呜呜呜呜……太子殿下，家父性格鲁莽，冲撞了殿下，妾身是替他来向殿下赔罪的，还望殿下开恩啊，呜呜呜呜……”
说着，她又要下跪，高明连忙把她搀了起来，然后皱了皱眉头。
“你爹冲撞了我？什么时候的事了？我怎么不记得了？对了，你爹叫什么？”
“妾身的父亲叫苏亶，正在早朝上被殿下吐了一脸口水的那一个！”
高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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