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七章_宦难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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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居通州,现居京城,以京郊小饭馆白记为生,白日里奉公守法,不曾短赋。”顿了顿,她语调轻抬,笑道:“至今待字闺中,未曾婚许。”

  听到最后两句,符柏楠被烫到一样甩开她的手,伤口离了按压,原止住的鲜血再次泊泊而出。

  “啊。”

  白隐砚慌了一下,忙扔下帕巾将绷带递给他,有些急道:“我知督公不愿我近身,您自己用温水洗一洗包扎起来,我去熬汤。”话落边擦着手上的血边向外走,方打开门,她又回头嘱咐,语气微横:“您不要提前跑掉,一定等喝完汤再走。”

  “……”

  门户掩上,隔绝外间寒风。

  良久,一室暖寂中响起声嗤笑。

  待白隐砚再回来,屋中只余一只空盆。

  血迹脏衣俱都不见,春榻和水囊也已归位,只有短了一截的绷带昭示着梦的真实。

  她端着碗在屋中站了片刻,垂下眸,仰头将汤尽数喝掉,洗净了碗,脱衣躺下了。

  符柏楠回到宫中时,天已亮了。

  他重新换了身朝服,午时下朝后,符柏楠换过伤药,洗净手对符肆道:“明月居那有动静么。”

  符肆道:“不曾。”

  “嗯。继续盯着,尽可能让华文瀚和那个宫女在宫中碰面。”

  “是。”

  “白记老板娘的事儿,继续着人去查。”

  “是。”

  符柏楠甩去指尖的水,抽出帕巾拭净,顿了顿忽然道:“本督记得,宫狱里可是有个叫凉钰迁的?”

  符肆一愣,思索片刻道:“似乎是有,不过兴许职位不大,属下去查问查问。”

  符柏楠点点头,符肆躬身退出去,不过两刻便回来了。

  符肆道:“主父,确有此人。”

  符柏楠道:“什么职位?”

  符肆道:“狱吏。”

  “……”

  果然如此。

  符柏楠饮了口茶,起身道:“走,去宫狱。”

  近年末,狱中潮而湿冷。

  宫狱监牢按新旧入牢关押犯人,越新越靠近门口。现在正是午饭时,符柏楠刚踏进牢狱,新囚不顾来人一顿喊冤,深处的死囚也跟随起哄。

  唾沫饭粒四处乱飞,敲碗声混杂一片。

  符柏楠面色不变,抽出帕巾掩住口鼻。

  狱卒间很快走出一人,宫靴方帽监服紧束,眉眼有些艳丽,脸上有些将睡未睡的样子。他同样拿条帕巾拭着嘴角,跨过地上泼洒的饭菜,径直走向喊冤声最高的牢房,将那犯人拖出,单手按在牢柱上,道:“小指,无名指?”

  “你,你大胆!一个小小狱卒,竟敢威胁与我!我父乃当朝要员!我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皇上!让我见皇上!我冤枉啊!”

  那人右手拂拂鬓角,道:“小指罢。”

  语罢抽刀。

  “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被扔回牢中,那人将桌上一小节指肚拂去,擦着手,踏过一片死寂。

  待推开狱卒间,他抬眼看见端坐里面的符柏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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