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里地上。
冰冷的空气吸入了肺部，冰凉之中伴随着刺痛。
利特马宁想起十六岁那年，自己被冰熊一巴掌拍断了肋骨，那时就是这种感觉。
他想到了圣城里怀孕中的妻子，那天要不是她用点燃的标枪赶跑了那头冰熊，自己早已经变成了熊粪。
他还想到，在冬天过去之后不久，妻子就会生下儿子或女儿，到时候自己就该留起胡子了。
呼啸而过的寒风让他清醒了一点。
“海皮亚……雅霍比……皮里宁……”
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利特马宁艰难地呼喊着同伴的名字，但是只有几人回应他。
过了十个呼吸的时间，利特马宁缓了过来，艰难地坐了起来。
他身上的皮甲破了大半，手上的盾牌只剩下四分之一，铁锤还在，但是左腿扭曲成了诡异的形状。
在峡谷的深处，乌黑的雾再次出现，这雾比刚才更浓。
利特马宁挣扎着想靠右腿站起来。
在他的不远处，几位战友身上白色的火焰刚刚熄灭，这些站起来的死灵骷髅将武器对准了刚才还一同并肩作战，此时正重伤躺在地上的战友们。
点点雪花飘了下来，利特马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部落里的故事经常说，英雄战死的时候，大雪是神祇迎接他们灵魂前往诸神花园的地毯。
利特马宁静静地站着，积蓄着最后的力量，准备给走向自己的骷髅来上致命一击。
突然，一片红光照亮了整个峡谷，就连空中的雪花也被映红。
还没等他回头，一堵数米高的火墙从身后迅速扑来，然后将他笼罩进去。
看着身边的火焰，利特马宁以为自己今天要烧死在这里了。
“这样也好。”他在心中对自己说道，“至少不用变成那该死的骷髅去杀害自己的亲人。”
只是这念头刚落，自己就从火墙的另外一边出来了，那火墙毫不停留，继续往前，瞬间把那几个已经变成或正在变成活骷髅的人给烧成了灰烬。
紧接着，他听到了那位大人的喊声：“快！快抢救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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