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正在楼上睡觉。
胡越凝神想了一会儿，手指无意识地摩梭下巴，思考这件事究竟怎么解决。等他将前事后果想了一通，把短信编辑群发给该发的人，突然感到一阵彻骨的疲惫。
他扔了手机，直接上了楼，去看看那个睡在自己床上的女孩。
姜宸睡得很安稳。屋子一角的咖啡机上煮着咖啡，整个屋子都在暖暖的咖啡香气里。胡越坐在床边，犹豫了很久仍旧没敢掀开被子进去，他怕唐突了小姜老师。他守在床边，小心翼翼占了半边身子，支着头看她。姜宸呼吸有些重，脸蛋儿睡得红扑扑的，一缕头发散在鼻子边，随着呼吸起起伏伏，挠得胡越心里痒痒的。
姜宸醒来的时候，咖啡机已经停了，清洁阿姨来过又离开，而胡越就安静地靠在床头，扣着耳机看iPad。
“喂，”姜宸从被子里伸出脚丫子，用两根脚趾夹住胡越的腿毛，往外一揪，“谁对我发誓不进屋里来？”
胡越摘了耳机，趴在姜宸的枕头边，委屈道：“可是外面太冷了。”
姜宸打了个哈欠：“要吃饭，要吃热气腾腾的汤汤水水。”
“锅里炖着汤，你起来喝一点。明天有课吗？没课的话，再住一夜好不好？我买了马克杯，还有你惯用的洗发水。”胡越引诱道，“晚上我们可以一起去玩，叫上李桡他俩。”
“四个人玩什么？搓麻将吗？”姜宸鄙视道，她掀被子跳下床，去墙角接了一杯咖啡，“吃！碰！落定！糊了！自摸清一色！有什么意思？”
“你看不起我们的国粹哦？”胡越任劳任怨地将被子抖开铺平：“斗地主也行啊，让齐齐去做饭，咱们俩联手坑李桡。”
姜宸不想理会这个幼稚鬼。
“到底留不留下来？”胡越把被子往床上一摔。
姜宸坏笑着看着他：“不要，叔叔你年纪太大了，我怕你的属下们明天来了怪我太惑主。”
临近傍晚，外面下了场小雨。
入了秋以后，天气愈见凉意，一场秋雨立刻就恍惚像入了冬。打开窗户，外面带着土腥味儿的空气就钻进来，空气很干净，又很凉，像冰冻的矿泉水。
胡越把锅里炖的汤盛出来，又煲了米饭，快手炒了个洋葱牛肉和清炒秋葵。姜宸戳着汤碗里金黄透亮的汤水，随手拿过了桌上的iPad玩阴阳师。胡越的板没有密码，随便一划就打开了，之前他浏览的界面还没有退出，明晃晃地挂在姜宸的眼前。
是某度搜索的界面，一连打开了十多个：
“女孩痛经吃什么？”
“经期止痛有妙方，传统红枣姜茶不可取。”
“月经期间喝什么汤水好。”
“食疗有妙招，痛经吃什么怎么做？”
姜宸默不作声地摁了home键，随手下载了一个阴阳师的APP，她偷偷看了看胡越的侧脸，面像上说男性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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