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因为我这个无用的书生命丧黄泉了。”
常歌主动给高进沏了杯茶:“高先生自谦了！伪夏军的布防、兵员编制全在您腹中。您怎么是无用之人？大明一统天下的大业要靠您出一份力。”高进道:“唉，我知道在常大使眼中，我是为了一个女人才跑到应天背主求荣的。”
常歌连忙道:“我从未这样想。高先生不要误会。”
高进道:“其实我跑到应天来，为了找到湘竹只是原因之一。剩下的原因则是为了巴蜀的百姓。自明玉珍、明升父子入蜀以来便穷兵黩武，横征暴敛。巴蜀本是富饶之地，去年竟出现了饥荒。导致饥荒的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常歌问:“哦？什么样的人祸？”
高进解释道:“自洪武皇帝统一中原，明升就在防备大明入寇。哦不，不应该叫入寇，应该叫兴兵一统。他在巴蜀大抓壮丁，编入军队。同时大肆征集军粮。连老百姓的种子粮都不放过。民间无粮，自然闹起了饥荒。恕我直言，对于巴蜀的老百姓来说，大明伐蜀之战晚打不如早打，晚结束不如早结束。”
常歌拱手道:“高先生果然是深明大义之士。”
一旁的朱久忽然从袖中掏出一份圣旨:“有上谕，高进接旨。”
常歌一头雾水的看着朱久:圣上命我专管伐蜀情报事，他老人家有旨意给高进，怎么是让朱久宣旨？
片刻后常歌明白了过来:朱久毕竟是皇亲啊。跟圣上的关系更近一层。再说我是前天才得知高进之事的。朱久的人策反高进，是在我管这件事之前。或许这份旨意亦是在我管这件事之前就拟定好的。
想及此，常歌和高进一同跪倒领旨。
朱久宣旨道:“上谕，赏高进兵部郎中衔，另赐钱两千贯，良田一千亩。高进可不补实缺，俸禄照常领取。另闻高进有一红颜知己名曰湘竹。朕做主赐二人在伐蜀之战后完婚。钦此。”
高进连忙领旨谢恩。
朱久道:“圣上是听闻高先生习惯了过闲云野鹤一般的日子，这才只赏了您职衔，没给实际官职。若高先生想做一些实事，我立马禀报圣上。想来圣上一定是会将您委以重任的。”
高进道:“做闲云野鹤蛮好。我也不想再做官。”
朱久已经开出了大明给予高进的价码。接下来该高进交出自己肚子里的货了！历朝历代的策反，说白了都是一桩生意。
常歌道:“下晌征南大将军汤和、征虏前将军傅友德；大都督府、兵部职方司的有关将领、官员会来这儿，求教您伪夏军的布防情况。”
高进道:“常大使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时，负责护卫高进入京的姜百户忽然说道:“常爷、朱千户，能否出去单独说几句话？”
常歌点点头:“好。”
三人来到门外。姜百户语出惊人:“咱们亲军都尉府里有明升的内鬼！”
常歌眉头一紧:“说仔细些。”
姜百户道:“护送高进入京的路线，只有咱亲军都尉府的人知道。我们却在武昌府地面遭遇了一伙‘水贼’。一交手我就察觉，这伙人根本不是求财的水贼！而是要至高进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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