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日子，差不多就是今天了。”
周道轻语，在王玄之和林小小疑惑的目光峡径直走出了元王宫。
……
京城西城。
破落的南荡街口，这里是下九流混居的地方。
街头，从屠户肉铺里流出的血水顺着泥泞的道路一直流淌到了街尾，绕着茶馆的门前打了个漩。
以往这时候，茶馆早已开了门。
可是今天却是大门紧闭，猩红的鲜血从门缝中流出，于过路的血水回合一处。
此刻，茶馆内，一阵刺耳声在幸存者的耳边回荡。
柜台前，一位清瘦的男子背对着众人，正在一具鲜血还热乎的尸体前贪婪地进食着，他只食用内脏，对于结实的肌肉和筋骨却是弃之如敝屐。
最诡异的是这位清瘦男子的脖颈上布满了宛若蟒蛇般的鳞片，时不时竖起震荡，接收着周围的一切动向。
“这人……”
陆离火蜷缩在角落，眼中充满了恐惧。
作为刚进入御妖司的新人，他第一次见到如此阵仗，尤其是见到两位同伴倒在了血泊之中，他早已吓得浑身瘫软，开始念想下辈子该投个什么胎比较好。
“这……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他修得是【妖鬼道】……”
就在此时，身受重伤的徐湘湘靠了过来，作为陆离火的顶头上司，她的见识自然不是眼前这个愣头青可以比拟的。
“妖鬼道！？”陆离火露出疑惑之色。
“这世上，有些人类不修道门之法，专门供奉妖鬼，视为神明仙人，从而获取力量……这便是妖鬼道。”
徐湘湘神色凝重。
这种看似捷径的修行之法弊端很大，早在很久之前便已绝灭，她也只在【御妖司工作手册】上见过记载，没想到今天竟然遇上了。
眼前这个清瘦男人供奉的便是【蛇牙仙人】。
传闻中，这本是山中巨蟒，游山钻穴，破了龙脉地气，肉身化灭，唯独留下一对尖牙，定住山脉。
后来，那对尖牙日渐通灵，被当做山神，受四方香火。
有人说，凡人供奉【蛇牙仙人】，若是受到庇佑，家中年长者，必会有牙齿脱落，将其埋在后院内，能够福泽子孙，富贵三代有余。
徐湘湘看得出来，这个清瘦男子供奉【蛇牙仙人】的日子必定不短了，身体都开始出现蛇化，甚至就连身体习性都开始渐渐向着那方面转变。
嘶……
就在此时，清瘦男子发出了一声欢愉的声音，丢弃了那具已经没有价值的尸骸，转身看向了徐湘湘和陆离火。
“我拖住他，你自己逃命。”徐湘湘银牙紧咬，艰难地靠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
“可是……”陆离火怯懦道。
“可是什么？我是你的头儿……不要婆婆妈妈的……”徐湘湘低声喝道。
“从那进入御妖司的那一天起，你就要为自己和他人的生命负责。”
话音刚落，徐湘湘便催动浑身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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