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头疼。”
又吐了口气，随口道：“也是被气。”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佟贝贝问秦岭：“怎么了？”
秦岭抬手揉着太阳穴，一句没什么已经堪堪到了嘴边——毕竟他从不在工作之外时间和人聊工作。
可坐在身旁是他伴侣，是佟贝贝，秦岭临时改口道：“合伙人烂摊子。”
佟贝贝这还是第一次知道麓山有个合伙人。
他问秦岭：“你有合伙人？”
秦岭：“职务和身份上都不算，但当初创业时候，他是一起，也有公司原始股。”
佟贝贝点点头，简单地问：“他惹麻烦了？”
秦岭：“嗯。”
所以这次出差是为了给合伙人擦屁股？
佟贝贝：“处理完了？”
秦岭：“还没，差不多了，还需要去见个人。”
聊到这儿，秦岭看向佟贝贝：“到时候是个需要带伴侣商务场合，还得麻烦你抽时间跟我一起。”
佟贝贝觉得这话就显得太客气了。
“不麻烦，我每天都有时间。”
秦岭还在揉太阳穴，不甚舒服样子。
佟贝贝：“回房间吧。”
秦岭：“一起。”
两人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秦岭刚醒，没有睡意，便握着佟贝贝手聊天，又聊起佟家。
佟贝贝：“小姨说要给我点资产，前几天联系我，让我签了几份合同，把我加进了一个子公司股东分红名单里。”
“听小传说，好像还打算给我几套房子，一间商铺。”
秦岭问：“都要了？”
佟贝贝声音清脆：“要啊，为什么不要？”
满脸“馅饼不要白不要”实在。
秦岭笑，着实喜欢这些偶尔流露微表情，毕竟比起一个身份上伴侣，这样佟贝贝才更加真实。
“嗯，给你你就拿着吧。”
夜深了，两人聊天声音渐弱，慢慢，都不说话了。
秦岭以为佟贝贝睡了，侧头看去，佟贝贝也以为秦岭睡着了，跟着转头，两人对视上，无声暧昧忽然间便涌动起来。
佟贝贝先一步错开目光，秦岭捕捉着他眼神，低声喊了句：“小佟。”
“嗯？”
佟贝贝把飘开目光重新拉了回来。
看过去，秦岭眸色很深，一瞬不瞬、目光专注。
佟贝贝被这么看着，没再把目光挪开。
他翻身，面朝秦岭。
秦岭没说什么，被子里挪近了一些，一条胳膊伸了过去，佟贝贝意识到秦岭举动，跟着抬起头，让那条胳膊穿过去，垫到脖颈下面。
他们就这样拉近了彼此距离。
佟贝贝“乖顺”地躺在秦岭胳膊上，闭上眼睛，柔声道：“睡吧。”
秦岭“嗯”了声，拧灭了床头台灯。
或许婚姻意义便是如此——什么都不做，只是彼此陪伴，便已经胜过了一切。
秦岭只休息了这一晚，次日七点准时起来，洗漱、换衣服、吃早饭。
似乎受身体影响，有点起晚了，出门前，秦岭频频抬手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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