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冷,真皮质地的座椅触及到皮肤微凉,路子霖身上残余的烟草气差不多已经消散完,他关上了窗户,按开暖气。
他知道她家的地址,没问,直接开出去。
车内寂静氛围仿佛涨潮的海水,涌上沙面。
童然率先出声打破寂静:“那天,谢谢你。”
这一句谢谢,实在隔得太晚了些。
路子霖安静开车:“不客气。”
“你没受伤吧。”
“没有。”他回答得很简略。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在西北,为什么会那么及时地赶来。好像也不必问不是吗?
童然往椅子里陷了陷,窗外的灯牌和树木流线般滑过,仿佛坠落人间的流星银河。
她突然又想起那部电影,周迅的声音沙哑悲哀,又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希冀,问摄影师,如果我失踪了,你会像马达找美美那样来找我吗?
摄影师没有去。
可是,路子霖找到了她。
童然闭上眼,胸腔说不上来的窒息。
遇到红灯,车停下来,童然睁开眼,定了定神,拿过一旁的荔枝气泡水喝一口。
许是因为开罐的时间太久,已经没什么气留存,荔枝香气也寥寥无几,喝入口中只像带一点甜味的糖水。
她稍微偏一偏头,能从后视镜中看到路子霖。
随着车速,灯光在他脸上半明半昧,忽闪的像什么影子在棱角分明的五官上跳动。
跳动着,仿佛在牵扯着什么。
童然收回目光,抓着衣服的手裹紧了些,闭上眼睛,不再到处乱看。
一路沉寂无话,车驶过一条条街道,很快进入小区停在她家楼下。
童然并没有睡着,所以车一停稳,她就睁开了眼。
路子霖向外面看了眼,按下半边车窗透气,那股叫人喘不过气的氛围终于稍稍得到缓解。
“我就不送你上去了。”他说。
凉风迎面吹到脸颊,童然稍稍清醒了几分,她动了动坐得僵硬的四肢,侧眸瞥见路子霖从中控台取出了一包烟,抽一根磕了磕,夹在指间,手腕搭到车窗上。
另一手把玩着黑色漆面打火机,深红火苗旁斜,仿佛海鸥欲飞海面。
童然没有开门,反而微微扭头,问他:“为什么不点?”
啪嗒一声,金属合上,火焰也随之熄灭。路子霖低眸看过来,面露疑色。
“我说你的烟,”童然解开大衣的两颗扣子,抬抬下巴:“只看不点,不觉得难受吗?”
路子霖沉默片刻,仿佛不理解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收回手:“很晚了,上去吧。”
童然笑了,眼角贴的亮片随之扬起,流光溢彩。
她倾身,去夺过他手里的打火机,模仿着他刚才的动作,蹭地一下拨开,递到他指间的烟上,点燃。
中控台的空间不小,她想够到烟,整个人几乎需要完全弯腰靠过来,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也随之萦绕。
时间久,香水已经只剩了尾调,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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