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性,赌的就是朝廷没把握将商贾扶上墙。
价码也就直接开门见山的围着摊丁入亩打起了弯弯绕。
只是看到吕怀这幅模样,麦福也就放心了。
吕怀能这么说,只能说明虽然朝廷手底下没招了,这些士人也差不多了。
“治大国若烹小鲜,口味怎么样,那也是君父定的,不是咱家一个下人能置喙的。”
“吕先生既然想赌,那大不了咱家就陪着先生赌到底嘛。”
吕怀却是有些得意的看着麦福道:“麦公公,您可想好了。”
“稍有不慎,百姓吃了亏,闹了事,可就不是一个摊丁入亩了。”
麦福压着声音笑道:“吕先生一介大儒,拿百姓要挟咱家一个太监,怕是不太好吧?”
吕怀这才正襟道:“本官只是心系社稷。”
看着吕怀这幅模样,麦福的面色一沉,径自将手举过头顶高呼道:“有旨意。”
吕怀闻言一怔。
“何旨意?”
“吕先生一介大儒,只记得圣人之言,难道连朝中的礼数都忘了?”
吕怀心中一禁,只得下拜跪倒在麦福的面前。
“臣吕怀接旨。”
看着跪倒在自己脚下的吕怀,麦福这才笑道:“没甚大事,咱家就是奉旨盯紧了吕先生,您吕先生可得把尾巴藏严实喽,千万别让咱家抓着了。”
说罢,麦福便朝着书院外面瞥了一眼,嘈杂的街头霎时间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向了书院内跪倒在地的吕怀。
显然,这些人都是麦福带来的探子。
“公公以为这样就能吓到吕某?”
吕怀一拂衣袖,径自便欲起身。
麦福却道:“吕先生,咱家还没宣完旨呢。”
从地上爬了一半的吕怀面色一沉,只得再次跪倒。
见吕怀跪倒,麦福这才笑道:“现在宣完了,吕先生请起吧。”
“伱!”
“吕某身正不怕影子歪,任凭你们这班鹰犬搜查,但凡查之有据,都是吕某罪有应得!”
说罢,吕怀便径自拂袖入堂,将麦福就这么晾在了书院之中。
这个时候,一个内侍才凑了过来轻声道:“老祖宗,咱们这样不好吧,下面人都暴露了。”
“你们办好差事便是!”
麦福径自拂袖而去。
说白了,麦福压根就没指望着从吕怀身上查出什么。
到了这会,吕怀就是再傻也知道是时候夹起尾巴做人等事情发酵了。
麦福更多的只是过来激一激吕怀,顺路探探吕怀的口风。
——
自麦福走后,吕怀的表情亦是久久不能平复。
既然是不确定性,自然是吕怀自己也拿不住主意。
夜半时分,偌大的书院里静悄悄的,歃血为盟之后,一帮秀才便又不知聚到哪吃酒去了。
寂静的书院,只有一块硕大的“随处体认天理”牌匾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这句话是甘泉学派的标宗。
牌匾下,一个书生翘首不已,似是在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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